2022年9月5日 星期一

Ûi-bēng遺命

我現在32歲(2022年9月6號),當然我並沒有打算在近期死掉,我之所以寫這個只是想以防萬一,確保我死掉的時候不會被忘掉。雖然說我很樂意活到八十好幾,不過我發現我的人生似乎總是充滿著不確定性,我甚至無法確定我接下來的24小時內會發生什麼事。

即便我很樂意用我目前在地球生活的方式在活個幾十年,但我同時也不介意死亡,因為我已經學會了更宏觀的看事情。我只是這世上七十億人中的其中之一,再加上這世界上數百萬物種多到無法統計的生命,每一個都有自己的價值。認為我的生命對地球來說是絕對必要、無可取代的,這個想法對我來說似乎有點荒謬。

然而,我的確相信我所做的一切跟所說的一切都有其意義。我相信每個生命所做的每件事情,都有其意義。而且我相信我們全部都同等重要。

https://linktr.ee/alqk0310

死亡只是生命的一部份,而我接受它。

我知道很多人無法接受,而且當我死的時候,我知道仍會有些人希望我不要離去。我希望他們看了這個遺願後會好過一點。

首先,我寫這些最重要的事情就是要確保我的遺體不會被拿去做任何蠢事,如果為了讓我安息而去動用珍貴的資源或是造成不必要的環境傷害,這會讓死去的我非常困擾的。不需要棺材,我也不希望用甚麼巨大的機器來幫我挖墳墓。拜託不要浪費石油將我焚化。

如果可能的話,拜託不要為了我的死亡花任何錢。

當然,我知道有些人會想要有一個追思的集會,如果真的要的話,我希望會是最簡單的方式。甚至,跟一個大家都得跑大老遠才能參與的集會相比,我希望是個不需要任何不必要交通的在地集會。請騎腳踏車、走路或是搭公共運輸。

在理想上,我的遺體將不會出現,因為時候到的時候,我將回到大自然,並將我的身軀歸還給大地,重新成為養分。我的遺體將成提供養分給將我吃掉的動物、在我屍體上孵育而生的昆蟲、土壤裡將我分解掉的微生物們、以及最後吸收我養分的樹木、植物。如果我無法偷偷地死去,請將我自然安葬,想像一下阿甘正傳裡阿甘安葬珍妮的畫面,大概就像那樣子,墓碑也不用。

與其聚在一起為我追思,我比較希望你們可以做一些對地球、社區、還有你自己有益的事情。請帶著享受、正向的心境做這些事,不要帶著哀傷。

為我所做過的美好事物慶祝,並試著貢獻一點你們的時間。珍惜你當下的生活以及這個地球給你的生命。

如果你願意以下面這些方式紀念我的一生,我會感到非常驕傲的。

-跟朋友們一起騎腳踏車逛逛你的城市,對每一個你遇到的人微笑,讓你所遇到的路人們都有美好的一天。

-如果全球的糧食浪費還沒有被解決的話,去dumpster diving蒐集食物並準備餐點給需要幫助的人,以及你愛的人。你可以在分享營養以及健康的同時減少那些原本要被掩埋掉的勝食。

-不要洗澡,去河裡或湖裡游泳。一天就好,擁抱你自然的身體,丟掉所有你覺得你需要用來讓自己乾淨的東西。

-種一些水果或是蔬菜,並免費提供給任何人享用。種在你家院子前、社區菜園、公共場合或是任何可以被路人看到並取得的地方。分享你的收穫。

最後,大部分的人遺囑中最重要的一部份….財產跟金錢。

我正學著不使用金錢,卻同時過著富足的生活。我發現我最大的快樂來自為別人的服務,我也學會了不用任何錢來滿足我簡單的食物、水、衣服、住宿需求,當然還有友情。我在不擁有的生活中找到了更偉大的意義及價值,所以,我將我的所得以及財產分享給其他人,而不是死命地收集、累積。因此,我想我八成不會留下甚麼東西。

但如果我真的不小心在近期死掉了,我希望你將我的財產捐給處理我遺體的第一線工作者們。


將上面這些整理成短短幾句,當我死的時候

-請不要花任何錢或是使用任何資源

-用傳遞健康及快樂的方式來紀念我,或者根本不用紀念我。

-如果我真的有財產,把他們全部送給那些處理我遺體的第一線工作者們。


我已經決定我是為了所有生命的利益而活,而不是為了上帝。然而,如果基督徒、穆斯林或是其他宗教是對的,那我八成會下地獄。並不是因為我做了甚麼壞事,而僅僅是因為我不以他們上帝的名義而活,除非我死前這些宗教修改了他們認為誰該上天堂誰該下地獄的規定。

然而,在我的眼裡,這些規定及觀念都只是被創造來控制大眾,而且八成不是真的,所以並不需要去擔心下地獄這種事。如果我的靈魂會隨著我的死亡離開我的身體,我只希望他會持續的做好事。如果我的生命就只有這一回,那我也不會驚訝,這就是為什麼我盡我所能的活著。我只能確定我有這一個生命,其他的,都只是推測。即便我在寫完此文的此刻死去,我也會為曾經生在這個地球上而感到開心。

願你們全都找回對我們來說原本就是免費的健康跟快樂。

2022年8月16日 星期二

思考的速度

現在大家都知道,人類與地球上生長和生活的一切,顯著的區別在於思考的能力,但其實動植物也有思想,包括胚胎和胚芽。不過人類的思考快過其他所有生物。

人類最初的思考速度與神最接近,在特定的生活方式下還會變快,甚至超越神聖的思考速度,至少這是我們天父的願望。

如果人類與神聖的思考速度相當,就能在其他星球上創造有生命而和諧的世界。

思考速度的重要性是祭司隱藏的最大秘密,他們連間接提到思考的速度都想盡辦法避免。

你應該聽過「腦筋遲鈍」或「很久才進入狀況」這種說法吧?這是什麼意思?這是指和思考較慢的人很難溝通,或聊起來很無趣。

地球上所有人的思考速度都不一樣,差異可大可小,思考速度如果還比別人快,就可以統治很多人,甚至整個民族。

想像一下,一百萬在解一道數學題,思考速度較快的人能比別人早解出題目,可能快上十秒、二十秒、三十秒或一分鐘,甚至十分鐘。這個簡單的例子告訴我們,有人比別人早十分鐘算出答案,比其他九百九十九人早十分鐘,比別人更快獲得新知。

這個算術的例子看起來或許沒什麼大不了,但......

現在想像一下,現在全地球人都拿到一個需要一千年才能解出來的題目。他們開始解題,但有一個人的速度是別人的三倍,表示他一個人能比別人早知道人類在解題過程中會採取的行動。

其他人要花九百年,他只要三百年就能解題,表示他有六百年的時間控制並引導所有人的行為。他可以中途向別人提示正確的算法,幫助對方算出答案;或在途中給出錯誤的算法,讓對方走回頭路。又或者,這對他而言更輕鬆:直接給所有人錯誤的解法,讓大家走進死胡同,這時再向他們展示自己的發現。換句話說,就是統治他們。

早在七千年前,祭司便知道思考速度如果遠遠大於他人,會有多大的好處。他們決定大幅拉開差距,利用特殊的練習讓自己的思考速度比別人快,但當時沒能成功拉開很大的差距。因此,他們想出了一個體制,拖慢每個新生兒的思考速度。他們實施的體制千百年來不斷精進,至今仍在運作。仔細觀察現代多數人的生活方式,分析之後你會發現,其中很多是為了阻礙你的思想運作。

阿納絲塔夏開始向眾人揭開祭司的秘密,他說即使再小的孩子,也不能讓他們在活動時分心。也就是說,不能阻礙他們的思想運作。

她還給你看了一系列加快孩子思考的練習。她跟你說過,教育的根本在於問對問題。

向孩子提出問題,他們的思想會開始尋找答案,因此變得越來越快。思考的速度每分每秒都在成長,到了十一歲時,比起其他在拖慢思考的人為體制下受教育的孩子,他們的思考速度會快上好幾倍。

觀察世界的現況,現在的孩子從小就被人造的東西圍繞。每個物件都是某人思想的體現,所以小孩看到的是某些人的思想──粗糙的思想,像是搖鈴。孩子大一點後,收到玩偶或玩具車。孩子喜歡玩,但須要依靠別人,所以玩的東西都是別人給他們的......

弗拉狄米爾,你看看之間的差異。你的女兒小時候搖搖鈴,長大玩玩偶。

你和阿納絲塔夏所生的孩子和其他孩子一樣愛玩,但供他玩耍的是松鼠、母狼、母熊、小蛇等等,都是祂創造出來的生物......

現在你比較一下,但務必思考兩方思考速度的差距:一方是發明搖鈴或玩偶的人,另一方是創造松鼠的神。

所以說,一個孩子是接觸帶有粗糙思想的東西,另一個孩子則是接觸神所創造的東西,兩個孩子與差異極大的東西溝通,思考速度也會天差地遠。其中一個速度會比較快,你可以猜得出來是哪一個了。

孩子學會說話後,你們開始決定他們該做什麼、不該做什麼。實際上,孩子被灌輸一種觀念:他們不該獨立思考,別人已經替他們決定好了。因此,他們不需要思考,只要依從別人的思想就好了。

孩子上學後,老師站在他們面前,解釋事物的本質、行為規範和世界觀。老師不是只有解釋,還要求孩子和別人想得一樣,而這又是拖慢思考速度的發展。更精確來說,孩子不被允許獨立思考。

你們的學校沒有最重要的科目──可以加快思考速度的科目。這個重要的科目被其他眾多科目取代了,而這些科目的目的正是拖慢孩子原本的思考速度。


From 鳴響雪松7 生命的能量

https://www.cedarray.com/book7/

2019年2月7日 星期四

我到底為什麼會變成這個樣子?

尾牙後大睡兩天,才發現自己感冒影響到自己身體,

又過兩天才漸漸痊癒,隨著推友陪打電玩後終於康復,

但年假早已過了一半,

忙碌工作時想著要做的事情現在才有精神進行,

時間卻只剩下兩天。

...

2017後隨著投入全職實況,貌似我與過去傳達性不別愛無主理念有所不同,

但表裡如一的我在實況上本來就希望觀眾能夠互動社會時事相關議題。

隨著生活(IRL)分類在Twitch竄起,

我陸續作了不少過去會作的Free Hug、搭便車和旅行各地等活動,

 

無奈競爭激烈,花了大半時間在實況的我人際圈在這兩年間越漸縮小,

是本來就沒有,工作後也沒有任何改善。

我的理念想法一如往常,只是我沒有更多相關的體驗了。

再次工作後發現時間真的更少,許多想做的事情隨著閒暇時間縮短,

一個一個被我擱置,直到農曆年假才有一些時間規劃,

可惜就如同你們看到的一樣,我已經浪費了一半。

...

在實況推廣各種議題裡最難的還是我本來的核心:台灣建國和性別平等。

尤其在以男性為主的視覺自媒體下,性別是最容易牴觸到的議題。


 
但光憑我一個異男的生命經歷是不可能知道在不同狀況下,

女性會不會因為實況次文化而感受冒犯。

雖然我並沒有能力吸引到這麼多觀眾,

只能從其他的實況主理解更多不同次文化的展現,

這個過程對我來說是打入實況圈很重要的課題,是一個融入文化的過程。

但兩年後觀眾屈指可數的現在著實諷刺,

即便如此,我還是得了解大環境的變動,

實況仰賴於網路次文化,因此融入是經營實況的不二法門,

觀眾普遍會講的有趣和可看性,

重點也多半是在有沒有話題可參與,

只要讓觀眾在聊天室互動,觀眾人數便不是重點,

重點永遠都是我們聚在這個地方討論各種議題。

因此就像Free Hug一樣,實況也不是非我不可的事情,

只要有實況主有時間和資源能夠投入,

我絕對二話不說地在他身後支援,無奈還是沒有

我只能繼續堅持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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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但聚集了以討論社會議題的觀眾群,

生活實況與遊戲實況在實況上表現就不會有太大的差別,



畫面呈現的內容就不一定是互動的重點;

觀眾可以藉由討論和聚集維持實況熱度。

實況主也可以藉此完成自己想要做的錄影。

在遊戲實況上來說,不僅可以推廣冷門遊戲,如果有優質的討論,

也可能後製讓更多圈外人看到社會議題可以用不同形式討論

我一直都期許著自己能做到那種程度,

就算已經過了兩年我還是堅持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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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看過太多人比我努力而沒有回報,

我看過太多人比我用心卻沒有多人少看到,

我想著如果是我,我不會想變成那樣,

所以我用我最省力的方式去經營各種社群平台

結果我竟然還沒有時間維持熱度;

一方面是體驗不夠多元以致沒有主題可以發揮,

一方面是想做的事情太廣太雜難以吸引固定族群,

即使如此,我還是想要這樣影響社會,

只是我還不能離開有薪階級,因為我這段時間就曾因金錢所苦。

就算我的需求真很低,在無能自行創造收入之前我還是得看人臉色,

直到我真正作出了什麼,但那門檻是如此的高。

2017年4月15日 星期六

Hō͘ Tâiôanlâng ê SiolámKèōe

2015年10月後,我陸續在全台灣展開Blind Trust Free Hugs運動:

這活動是以矇眼,張開雙手,等待被擁抱來進行。

我後來將活動名稱改成告解擁抱(自由談心&無價擁抱):

Lám-tiâu-tiâu(抱緊緊),Kóng sim-sū(講心事),此兩詞彙均為台語。

希望能藉由這個方式,讓參與者講出從不敢對別人訴說的話,

我也希望透過這個方式傳遞我的價值觀與想法,

讓參與者得以接觸他們平時無法接觸的事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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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7年初,在我嘗試不一樣方法進行活動的狀況不甚理想後,

我的Blind Trust Free Hug暫時告一段落。

花了一些時間回到遊戲實況,和打工換宿一段時間的沉澱後,

我決定在我的日子重啟擁抱計劃:我將眼罩拿下,

以所有的台灣人為主角展開在島內的擁抱活動。

Free Hug for Tâiôanlâng(台灣人)

初次進行時,我遇到很多人好像都看不是很懂,也不太問,

但這就是我希望大眾接觸的新知識。不管是Free Hug也好,

Tâiôanlâng也好,這些都是我想傳達的訊息:

寫Free Hug的理由莫過於英文還是地球上最通用的語言,

再者因台灣島內的外籍移工日益增多,他們看到才可能會有共鳴;

又因為我本次計劃是為了全兩千三百多萬的台澎人,

故我使用了台語的Tâiôanlâng當做載體:Tâiôanlâng才是這座島嶼上真正的主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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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決定這次要擁抱的Tâiôanlâng是自19470228到舉辦活動當日相隔的總天數。

每隔1天就就多1人。為什麼是這個數字開始?

我認為當年的屠殺帶給台島人永遠無法抹滅的傷痕,

這座島嶼需要被療癒。




我期望這份擁抱能讓更多台島人回顧台澎數千年來獨特的文化,

並打從心底重新思考自己到底是誰。這數百年來,

Tâiôanlâng從來都沒有當過這座島嶼真正的主角,

我希望藉由傳達愛與和平(Love & Peace),

試圖創造出「每個人都值得被愛」的國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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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整個社會都是人類建構而成,我們至少可以從這塊土地出發,

一步一步地理解並消滅貧窮、勞動工時過長、

環境破壞和資源浪費等真實發生在台灣島內的社會問題。

這樣一來,我們才能從自己的所作所為開始,

共同創造出所有島民都擁有生存價值的新國家,

不然他人在社會上做出的犯罪和侵犯都將回饋到我們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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拆解父權仍是我的重點之一,

因為異性戀男性無條件在原生島嶼上給他人擁抱本來就是一件不像男人的事情

我也會繼續行動下去。

2017年3月28日 星期二

對愛的感覺是很主觀的

關於人際關係這件事情,

我覺得我已經到達了一種「完全不想培養的程度」。

理解身為異性戀生理男性在社會中的優勢地位後,

我時時刻刻都謹言慎行著。

在三個人以上的環境中我通常不太講話,

我認為除非在當面且一對一的狀況下,

兩者才真能開始理解彼此的腦袋、內心、甚至靈魂。

我完全反對只用網絡社群的「文字」交流建構關係,

你可以說那是加分題,但如果僅僅是依靠此媒介建立感情,

並且沒有經歷過非工作狀態且一對一相處情況的話,

不管是友情或愛情都不可能是真的:因為他沒辦法表達自我,

對方最後也絕對會因社會灌輸的各種價值觀和有第三者而隱藏自己真實的情感。

--

那,到底什麼是真的?經過縝密思考的話語嗎?

不,那是以頭腦為主的知識建構而成,情感不可能以言語或文字詮釋。

情感的連結應該是由彼此的「所思所想所做所為」的「同步性」建立而成,

友情絕對不可能只靠成天玩在一起和同性同盟(*1);

愛情也絕對不可能只靠甜言蜜語和卿卿我我,

就能讓彼此在險惡的社會中同舟共濟。

因此不管是任何友情和愛情的建立,

重要的是雙方對未來社會的想望是否契合,

而這在相處的各方面絕對會被考驗及衝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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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舉最極端的性別平等解殖建國這兩個例子:

以中華文化為主的政體→解殖建國後從律法保障台島各族群發展,

其與父權以男性為主→性別在職場和家庭被平等對待,

脈絡非常之相似(父權&大中華→性別平等&各族群)。

雖然我知道關注我的人們絕大多數都理解兩者脈絡的相似,

但台島上的確非常多人無法理解為何這兩種議題可以串連起來。

回到情感的連結,正因為我們身處在台灣島內的社會群體,

島民們每分每秒的所作所為都會與這兩種議題相關連,

彼此間的對話也就隨時隨地都會表明彼此對兩議題的立場。

不表態是不可能的,就算本身對該議題沒有意見或想法,

過往的教育及價值觀絕對會傾向其支持的內涵。承如我前面提到,

如果對方因社會灌輸的各種價值觀和有第三者而隱藏自己真實的感受,

那這份關係就無法再進一步,不管對性別或台澎國族都相同。

當其中一方刻意地隱瞞自己真實的立場,不管時間長短為何,

連結的關係絕對會產生問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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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人是會變的。所以我絕對不相信友情或愛情可以天長地久,

我們只能關注當下,當下如果彼此不計困難,

全心全意扶持雙方對未來的想望同步向前,那這份感情才會繼續下去。

但如果其中一方受到其他群體影響而有所遲疑、顧忌、甚至質問,

且兩人許久沒有持續當面真誠地溝通的話,

那這連結最終絕對會因外在社會的其他人慘遭崩解。

--

所以感覺到底是什麼?我身為異性戀生理男性至今仍感受不到,

一直以來我都是隨著女性的感覺順勢而為,

不過單方面的感覺絕對不準,因為那就是對方的,那不是自身的。

雖然我當年的確不該在沒有感覺的情況下單方面地接受對方的投懷送抱,

可是我那時就是無法感覺,雖然到現在也是一樣,

但難道我就得因為感覺不到而不值得擁有愛情的連結嗎?

基於「每個人都值得被愛」(*2)的價值觀,我不相信我就是該死,

每個人對感覺都有自己的原則和想法,我也不例外。

雖然我在過去的確就「外貌」和「價值觀」傷害了不少女性

但那確實就是我沒有感覺的感覺,才使得我依賴頭腦的標準,

驅使我順從過去被父權迷片(A片)灌輸的淫慾進而對其他女性主動

我最後終於與我的慾望和解

縱然生理性的匱乏仍會讓我在情境允許的情況下縱慾。

我理解我的生理性就是這樣,但在我尚未在社會裡與他人擁有愛情連結前,

就算性產業再如何氾濫,甚至我本就有選擇權和機會,

我也不會去買春援交。因為我不能在金錢交換的基礎上呈現我的樣貌,

那已經違背我的原則:愛不能用金錢衡量,性亦相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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過往我坦然面對我身為異性戀生理男性的優勢,

才使我得以從沒有味道的淫慾中跳脫。不過,

我還是感覺不到愛,我還是被腦袋驅使地活在這個世界。

當然,我一直都避免著以文字或論述去描述情感,

因為那不可能真實。

我過往的外貌審美觀標準隨著接觸性別理論崩解,

因此外貌對我來說已不再是第一要件,取而代之的是,

與對方的「價值觀」及「所做所為所思所想」的「同步性」。

不過在當下的社會裡,網絡社群仍是不可或缺的媒介,

只是我們可以更有意識地對話交流,當彼此的想望不只在一種議題,

而是彼此期待建構的未來時,情感才得以連結下去。

雙方建立的氛圍和契合度才能漸漸地建立起來,

也才可能從這份連結建立為後代子女著想的:一個和平永續的未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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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同性同盟:
廣為人知的是「男性同盟」,意指在父權社會下,男人為了要鞏固同類的特質和當下社會的身分認同,進而把其他性別排除在外的行為和言詞。例如:男人就是要當兵啊,不喝酒就不是男人。但相同地,女性也能為鞏固同類的特質,進而加強男性在社會的身分認同,並將不像男人的男性排除在伴侶關係、人際相處、甚至職場上。

*2. 每個人都值得被愛:
我個人認為這句話的狀態才可能使人權實踐,此言詞也意含我支持廢死、無條件基本收入、和性別平等的立場。

2017年3月18日 星期六

一開始只是一個人:《星際過客》(Passengers)觀後心得

在七喜廚房換宿時,

意外來了一位大姐送我們萬代福影城的電影招待券,

他總共給我們一人一張共五張。那時我快待滿一個月,

也到了差不多要離開的時間,得在那個禮拜內看完。

上網瞧了一下該週和下週的上映電影,發現好像都沒有我特別想要看的,

我那時很想看"立筊"《異星入境》,可惜萬代福當時沒有。

在思考後,我決定選同是太空題材的《星際過客》(Passengers)。

--

星期日來到台中萬代福發現還是蠻多人的,

我提早十幾分鐘買票進電影廳,發現觀眾席還能快坐滿,

看來二輪片的生意還算是不錯。

...當然也可能是因為熱門歐美電影的關係就是了。

(以下有雷)












一開始從自動航行的星艦出錯,

一座休眠艙因此故障,並喚醒其中的男子Jim,

不久後Jim則發現只有他一個人醒著的異常狀況。












他發現星艦還有將近100年的時間才會到達新星球,

這會耗掉他的一生。

於是他到處尋求解決方法,身為技工的他嘗試了各種方式:

入侵船艦系統,修理休眠艙,

試圖衝破船組員休眠房,但仍徒勞無功。












這邊我個人覺得劇本非常拙劣,因為我不相信5000名船員裡,

只有他一個人有技工的身分,我本來還想直接離場不看。

--

Jim放棄解決方式後,

曾放縱在星艦上的聲色影音好一段時間,

他有天意外發現太空體驗房,他走入太空後,













發現自己在宇宙的渺小,想到自己可能會就此孤老一生。

就在萬念俱灰下,脫掉太空衣的Jim本想就肉身打開太空閘門,

卻又害怕死亡而打消念頭。

在他倉促離開太空體驗房後,

他瞥見了一位還在休眠艙休眠的女孩Aurora,

他藉由系統查看Aurora的各種影音資料後,

他便對他一見鍾情了。

老實說他看著Aurora時我差點在電影院裡笑出來,

因為我想到了「你是不是想幹人家」的鄉民梗。




























 後來在天人交戰的情形下,Jim喚醒了Aurora,

Aurora當然也不解為什麼她會醒來,

她也試了各種方法,依然是徒勞無功。

Jim後來將實情(除了他把她喚醒這件事情以外)告訴她,

接著經過了一連串被設計好的際遇後,兩人便在一起了。












不得不說這個段落的親密戲非常多,












Aurora本浸淫在這段被Jim建構的情感裡,

但後來在酒保機器人口中得知這一切都是Jim設計好的,

她瞬間崩潰,她開始憎恨Jim,不讓他有任何的機會辯解。

她在情緒崩潰的情況下,有天在Jim熟睡的時候狂毆打Jim,

當然Jim並沒有還手,他知道是他的錯,

但在當時的情境下,他最後還是決定要喚醒Aurora。












兩人僵持了一段時間後,一位船組員Gus因系統故障被喚醒了,

但Gus因系統迅速甦醒他而接近瀕死,

他在甦醒的那段時間給兩人得以修理船隻的權限,

並在不久後離世。

後來兩人經過一連串的抽絲剝繭,終於將船修好,

Jim也意外地發現醫療室僅有的一張床位能讓一個人進入休眠狀態。

但經歷過Jim大難的Aurora決定要跟Jim一起共度餘生,

並在他們的餘生讓整艘星艦綠意盎然。












...

這部電影對我來說不是驚世巨作,

也不是我覺得值得推薦的一部作品,

但整個劇本讓我深思許久:當年我被收留的時候,

不也是就主動的姿態邀請那位女孩體驗性愛嗎?

我儼然就是Jim,受到女孩的漠視封鎖,

只差沒有經歷電影中精彩的危機能讓我們和解,

而使得這段關係進入終局。

--

我絕對不認同當時我只是受慾望驅使而對他提出性邀約,

對我來說,我絕對渴望一位伴侶陪我度過下半餘生,

只是從未體驗過真實性愛的我仍被慾望趨使作出那樣的舉動。

但沒權沒勢的我早已不符合社會期待的男性樣貌

且不想成家立業養家活口的我不想結婚請對方生小孩,

我又怎麼可能順著父權社會的結構找到願意跳下舞台的女孩?

--

時至今日我已與我的慾望和解

縱使父權社會窺探女體的各種媒介及圖像仍在網路氾濫,

但我也絕不可能再就自己對女性的慾望恣意地向任何一個人提出性邀約。

除非我真能感覺到大多數女孩都向我提過的「感覺」,

不然直到我不能靠自己走動為止,我都寧願繼續一個人。

...但我如果真不能走動也會自己了結性命就是了。

七喜廚房打工換宿心得

「我們相信蔬果與人一樣,沒有所謂的剩餘。」,

聽著創辦人之一的七喜(非本名),

一如往常地向媒體解釋七喜廚房的理念和行動,

我正忙著把稍早我突破同溫層提228大屠殺時,

被一群臉書帳號輪番反駁「228是台灣人自找的」的相關留言,

我打算用平和的語句去邀請他們跟我們一同建國,但他們仍不領情。

那天我在這裡已經快一個月了。







--

所以這裡是什麼樣的地方呢?

簡單說七喜廚房在做的事情是:「我們每天下午會到菜市場去,

跟我們已經合作的幾家攤販收集他們不要的蔬菜水果,

再帶回來料理晚餐給有需要的人們吃一頓飯,

有多的蔬菜水果我們會擺在外面的桌上供大家自由領取。

至於價格為隨喜定價,吃完看客人想要付多少,

就自行丟進旁邊的黑盒裡,

如果沒有錢也可以用勞務的方式幫忙洗碗等家事雜務。」,

待在這裡一個月,我已經很自然地可以對來客講出這些事情

既是慣性反應也是我認同的理念及想法。

--

不過我們都會強調這裡不見得是無家可歸的人才會來吃飯,

只要有需要的人我們都歡迎他來。

例如我在換宿期間遇到一位失業許久的大姊,

他就非常感激有七喜廚房的存在,

讓他可以在經濟困頓時能有一餐溫飽,

他在晚餐結束後也會幫忙洗碗和清掃廚房的工作。

在一次志工會議上,

七喜(非本名)也一再強調不要看來的客人捐了多少錢,

因為七喜廚房本來就是為了解決剩食問題而存在,

並不是為了營利。

--

為什麼我要選擇這裡?

我來台中的目的其實是希望自己能做些事情,

但我確信我並不想旅行,

我只想藉由不依賴金錢的各種媒介去宣傳我的理念及想法。

我完全沒有想考慮背包客棧打工換宿的意思,

因為我認為那還是在幫他們賺錢省薪水。

在2016年結束前我有先與七喜廚房聯絡,

年後我的Free Hugs系列活動早已結束,

當時也正逢《返校》發售,

我便回到嘉義老家重回遊戲實況的行列。

在初次使用台語進行實況的挫敗後,我一路宅到了過年,

過年後才來到全台灣第一家剩食餐廳打工換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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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我在這裡做的事情其實微不足道而且少的可憐,

我一天的行程大抵是這樣的:一路睡到快中午,

下午13:30後再緩緩騎機車去不遠的向上市場拿蔬果,

把菜帶回來整理、昨日器具歸位、擦桌子、掃地後,

約莫15:00前就能結束,偶爾幫管家小紅跑郵局寄包裹

接著就等晚上18:00裝便當盒,端菜。

用餐完畢後,再把碗盤洗淨擦乾,倒廚餘和垃圾,

把器具放回屋內,最後再刷洗廚房地板,

一天的工作大概就這樣。

當然,因為七喜廚房營運也將至一年,

他們已經有許多志工投入其中,

有時我會跟當天來的志工一起合作把事情做完,

因此這些不完全是我包辦。我也知道我能做的事情還很多,

像學挑菜、切菜、甚至是做菜我的能學啊!

只是那時的駐點廚師姊真的很強,

他一人就能搞定當天的料理,

我也只好很慚愧地在他做菜的時候接待客人和等飯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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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七喜(非本名)和這裡的管家曉毓都非常鼓勵我繼續留下來,

畢竟他們都有各自的事情要忙,因此我在下午後的空閒幫忙

他們就能多些時間做他們其他的工作。

我來後不久,七喜廚房的募資案即在FlyingV上上架

礙於需要金錢支撐第二家店的狀況,

七喜除了要檢視新店面裝潢的速度,

還得四處奔波各種採訪和販售股份給外部股東,

好支應募資案當下不樂觀的狀況。

--

不過這個空間還是不能讓我完全心無旁鶩地做我想做的事情

異性戀男性拆解父權這件事情除非有群眾共同參與並實踐,

不然像我這樣無職沒錢沒背景的傢伙,

到頭來還是得摸摸鼻子去賺錢好養活自己。

但這就是我最厭惡的情況啊,倘若我在做我想要做的事情時

還要妥協在金錢下做傷害環境或傷害別人的工作,

才能讓我朝我的目標邁進的話,那我就無法接受了。

--

不過也因為我在這裡常駐,

我才有更多實際與人交流和對話的時間。

來到這認識我的志工們雖然無一不對我在關注的議題有興趣

但因他們本身就較少關注這類議題,

因此主要都是我在介紹,而且當下也沒有聊太多更詳細的內容。

七喜(非本名)則是本身對性別議題有些認識,

他不吝分享他對他自己性向認知的狀況,就他的成長經歷來說,

他主要受到父權的影響主要來自非家庭的社會結構,

他沒有受到家庭規範「女性要有女性的樣子」,

因此他言行舉止方面兩邊的性別特質都有涵蓋,

而且多為社會定義應該為男性化特質的理性:

他會把他要講的事情講得鉅細靡遺,一個環節都不會漏掉,

不過在我聽來就有些多餘,因為有些資訊本就不是我想要的

譬如我跟他說我想買筆電的事情,他就會從預算和型號都建議,

結果我本身就只是個他話語最後講到的「愛物惜物的人」。

但那就是他的個人特質,我理解那就是他最真實的樣子。

所以我只要跟他少講話就沒問題了XD

--

我做的Free Hugs活動不能賺錢,也被大眾認為是自動自發。

因此剩食餐廳的存在不可或缺的一環,

他得以讓我不依賴金錢地飽餐一頓,

生活飲食需求才終於有可能不用依賴金錢,

好讓我去進行我自己覺得有意義的事情:

寫作、Free Hugs、剪影片和遊戲實況。

--

正如我先前所提,

異性戀男性在原生島嶼上進行無條件擁抱本身就是一件拆解父權的事情,

因為那不是一個具社會灌輸男性化特質的男性應該要做的事情。

這社會大多數人都期待男人可以成家立業結婚生子養家活口

但我不是這樣,我不想要有這個社會定義的男性化特質,

我不想結婚,我不想請伴侶幫我生孩子,我比較偏向認養。

大多數的異性戀男性並不會把性向掛在嘴邊,

因為對他們來說,異性戀這性向認知就像吃飯喝水一樣正常

這概念與路上街道名全是中國地名的台灣島相同,

非異性戀同志和台澎解殖建國的提倡者們因此被大眾誤解及汙名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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剩食餐廳的概念很棒,我也頗認同,

只是我認知到我還是得跟他們保持距離:

畢竟這不是我內心渴望的生活型態。

當然如果我未來有幸在台中定居,我肯定能來幫忙就幫忙。

我在換宿的這一個月決定了我接下來該做的事情,

我也將繼續行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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台中居民們如果晚餐有空就來這吃吧!

能吃(飯)就吃,能掃(地)就掃,大家一起來消滅剩食,好不好!


明日餐桌宣傳影片



2017年3月3日 星期五

雲林斗南→高雄:中華民族的血緣詛咒

「還是你能載我到火車站?」,攔便車攔了超過一小時半的我,

打算向不知道第幾位不是往南的車主投降,

但他卻回我:『我不順路啦,不然你要不要再等等看,

應該很快就會有人順路了。』,

然後我又繼續舉手攔了十來分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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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台小卡車開過我身邊後緩緩倒車,我連忙跟上。

王伯說他要下高雄載貨,我拿出照片準備介紹我自己,

但他說他眼睛老花看不太到,

我跟他解釋了一番,但他並沒有太大的反應。

上高速公路後,他先是塞了牛番茄要給我吃,

然後他從儀表板上拿了一把刀子放在我們座位的中間,

他見我看著那把刀,拿起來微笑對我說:『刀子。』,

我當下開始有些戒備。不久,

他便拿起一旁的柳丁開始切,他邊切邊在高速公路上超車,

切完不只遞給我一份,還切給自己吃。

我接著好奇他的職業便主動詢問,他說他是農夫。

王伯不久後又把旁邊一袋蜜桔遞給我,

向我介紹了我好像沒吃過的蜜桔,再補充一句:

『我們農夫就是水果最多啦,喜歡就多吃一點。』。

--

我們沉默一段時間後,不知王伯哪來的興致,

開始痛罵中華民國政府最近一例一休和年金改革,

矛頭指向民主進步黨「背信忘義」:

『民進黨當年是靠基層選票起來的,

他們現在竟然要砍基層勞工的權益...。』,

提了現在台灣農村缺工的問題,

又提到民進黨明明就想台獨但立場不堅定等等。

這可觸到我的點了,我立馬向他解釋中華民國與台灣的不同

台灣建國需要選民自決等過程,過程中我能用台語講就用台語,

並從頭到尾都只提到「中華民國政府」。

王伯則說他厭惡的是政治人物講台獨的操作,

痛斥民進黨應該要堅定;但另一方面他認為台灣不需要建國,

他認為我們台灣人是從中國來的,是中華民國人。

我便跟他講到我們這代台語越來越生疏的問題,

他說道我們可以跟長輩學,但那其實真的不夠。

我先是秀出台語羅馬字給他看,他說他看不懂,

並表示他們雲林的台語社有注音符號能拼成台語的教材,

說我有機會可以去看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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整個路途我非常激動地跟他講到台灣過去七十年來的歷史,

直到我講完,小卡車下交流道前,我們彼此的立場仍沒有動搖。

幾許沉默後,王伯說道:『唉,你們如果真的堅持就要敢講。』,

「我都有在講啊。」,我有些覺得王伯把我認定成某些「有志青年」。

王伯說難得有緣,他詢問我要不要跟他去搬貨,

我看時間還沒到聚會約定的時刻,於是便隨他一路往高雄市區了。

--

王伯開進了一間學校,第一棟的中廊好幾位阿伯阿姨在整理農作物。

王伯停好車後,他下車與他們聊天,他們有說有笑之餘,

我便幫忙把王伯要帶走的農作物搬上車。

 

結束後,王伯把一件重物搬上車,開車往資源回收的建築物放,

我跟其中的一位大姊一起走過去,大姊向我問道:

『你是在路上被王大哥載過來的哦』,我答是。

『他這個人對陌生人都很好,對朋友就很嚴格。』,

我聽完後,開始有些理解他的立場。

他們把他們近期的活動事務與王伯討論完後,我便與王伯離開。

--

『你看,這就是台灣人呀。』,

從稍早我觀察他與其他阿伯阿姨一如平常的交流,

我慢慢了解他想要表達的意思。

我們開車經過一個有很多人正在跳舞的舞台,

『你看這樣不是很美好嗎,平平凡凡的過日子。』。

他載著我開往交流道的這段路,

我不再咄咄逼人地跟他講意識形態的事情。

車開到技擊館腳踏車站旁,

我想我往後可能有機會去他的農地打工換宿,

便跟他交換了聯絡方式。他看著我的line ID問道:『這怎麼唸?』,

我回道:Ia̍p Ka-Hô.(葉家豪)」。

『你看,這樣我就看不懂了。』,大哥微笑向我回應。

我們相互道謝後,他便開車離去。

--

事後回想起這段際遇時我其實是很難過的,

王伯縱然經歷過中華民國政府戒嚴和白色恐怖的那段時期,

卻無法同理許多台灣人當年所受到的痛苦和磨難,

也忽視了中華民國政府至今仍以宰制這塊島嶼的事實。

但我又能怎麼說服他?他年歲至此,

對於未來平凡美好的想望與我們基進建國的倡議根本牴觸。

如果我們基進建國的理想真的慢慢在島嶼上實踐,

也就是台語文白話字的系統漸漸復興,

那過去只學習過華語的長輩們都將成為落伍落後的人,

他們都會隨時代逐漸式微,這也不是我願意看到的。

但在中華民國政府統治七十餘年教育守舊的現況,

我僅一己所想,無能再顧其他安分度日之人。



筆落至此,不禁萬分感傷。

2017年2月23日 星期四

為什麼我想拆解父權

隨著當面跟有意識到父權社會的女性交談才漸漸發覺,

我異性戀生理男性的身分對他們來說就是特權,

打從我出生開始,我的性向就不會被大眾所質疑或有所戒備。

但這特權不見得讓我的成長歷程順遂,

因為我完全沒有,也不想要有被這社會定義的男性化特質

我在中學時被同班同學霸凌到畢業

在被親情和友情背叛後,我內心再也不想定義所謂的朋友,

自此之後的求學路後會聯絡的同學寥寥可數,直到現在。

--

於是我開始只渴望愛情,如果有天真能在茫茫人海中尋得真愛,

我有愛無敵的信念必能在目前地球環境越來越糟糕的社會中生存下去。

但我求學歷程時根本拙於與女性相處,小時太早接觸父權迷片(即A片)的結果,

使我滿腦子只渴望著與對方有近一步的親密接觸。

就算上了大學,出社會工作,一心一意也只妄想著親熱的可能。

雖然我一直說我尋找女性伴侶的標準落在「外貌」、「相處」和「價值觀」。

但其實我根本就沒在管「相處」這件事情。

當時只要「外貌」和「價值觀」上符合我渴望標準的女性,

在我們彼此單獨相處的狀況下,我就有可能提出性邀約。

結果渴望從性開始的我根本就如某些惡名昭彰的性解放派一樣噁心,

最後在我再度傷害別人後,我終於與我的慾望和解

但我仍期待著那份情感能來到我面前,

並始終期盼著那份情感能讓我感覺我長年以來都感覺不到的「感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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關於對尋求伴侶的「外貌」,我在學習父權結構和性別理論後,

外貌審美觀已經變得非常廣:沒有哪種女性是醜陋的,

每位女性都有其美麗之處,就算年華逝去,

他們的內心都仍有一處是單純友善的:

他們願意捨身為家庭和後代子女犧牲奉獻他們閒暇的時光,

希望子女們能在這社會中長大成人並有所成就。

只是我對長輩期望的『結婚生子成家立業養家活口』頗有微詞,

雖然他們也只是希望後代子女們能夠過好生活,

但得需要全台灣人共同努力讓島上環境變好,

才得以適合未來的後代子女們永續生活在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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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相處」與「感覺」息息相關,但「感覺」並不是言語論述就能說明的事情,

本篇著重在為什麼我想拆解父權,故暫且略過我個人情感的議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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至於「價值觀」在年事已定的長輩們幾乎都根深蒂固難以改變,

他們執著在過往的成功經驗上,單純以為子女們只要遵循那些步驟,

必能讓後代子女過得更好。但他們忽略整個島嶼都是相關聯的:

只要有火力發電廠過度排放廢氣,台中的空氣汙染就會飄散到全台各地;

只要有無良企業過度排放廢水,河川水資源就會被汙染成無法使用的地步。

這些事情唯有新一代的年輕人關注並持續監督,

才可能讓島嶼上更多的人民知道他們每天都在經歷的荒謬,

進而起身了解這塊土地,並合力使其與大自然維持平衡。

--

我從閱讀專業性別書籍開始,

慢慢轉變了我的價值觀、理念、甚至連行動也跟著改變。

當年我還在做我不喜歡的工作時一心只求去,

協理有天找我相談,但一聽到協理對我說:『因為女性未來都要結婚生子。』後,

我便暗自決定在同年離職,好做我自己想做的事情。

回過頭來看,如果我那時還為了『沒有錢就活不下去』的想法繼續留住,

我就等於是默認職場上對女性的不友善為理所當然。

因此我憤而將依賴金錢生活這件事情擺在次要,並嘗試實踐拆解父權的行動,

渴望自己能用自己所能幫助社會,毅然決然展開我的旅程。

我首先在全台進行Free Hugs行動,希望自己能不依賴金錢地旅行,

因為我覺得這不是用金錢可以衡量的,

所以我搭便車,吃別人剩下的食物,甚至是住到陌生人家

我遇到了很多事,無法在這篇一一提及,

這些際遇都堅定了我想拆解父權的決心。

--

異性戀生理男性在自己原生島嶼上進行Free Hugs行動本身就是一件拆解父權的事情:

無條件給予他人擁抱,女性做這件事通常被認為是理所當然,

他們在活動中也不會被懷疑性向為何,

但在台灣這行動目前仍不被認為是一般男性會做的事情,

因此我很常被問『我是不是同性戀』這個問題,

又因為當下我都矇眼,對方也才更敢詢問。

我也遇到有男性一聽到我需要借宿,

他們就很興奮地表示說可以,但在我聽來那意圖真的太過明顯,

所幸我還能憑自己的直覺去避免難堪的事情發生。

語言也是重要的一環,當彼此語言相通,

我傳達的價值觀才不會被對方誤解,才可能避免他人濫用我的信念

--

因此我認同我的身分,並想為性別平等做更多事情:

男人不把女性的外貌視為第一要件,男人才真能平等地對待女性;

當社會不把女性看待成製造子女的機器,女性們才真能活出自己原本的樣貌。

而這一切需要男性拆解人際關係中的權力:小至謹言慎行,大至與拜把絕交。

當男人開始嘗試在生活圈裡主動放棄他原生身分在父權社會中所擁有的特權,

重新審視他當下擁有的的人際關係並有所取捨,

才得以有拆解父權社會的可能。

--

為什麼我想拆解父權?因為地球不會因人類停止生育而毀滅,

但人類將會因地球環境被破壞而滅絕。如此而已。

2017年2月20日 星期一

花蓮→花蓮新城:理所當然的家庭結構?

『花蓮在地的檳榔不好吃,像我們都吃別的地方來的檳榔。』,

阿伯向我介紹了檳榔的各種種類,平均價一顆新台幣五元。

『一包通常有十顆賣五十,不過如果是很常吃的,

他們會買粗的,粗的就會比較多一點。』。

阿伯表示他正在送貨,只能帶我到太魯閣。

『像我現在在運草皮,這種量都不會多,

所以會請我們這種卡車送。』,阿伯開的是藍色小卡車。

『我們的車比較方便,所以一路上都能載貨,

我這次早上出來,晚點可能送貨到彰化嘉義,

回程又會載一些貨回來花蓮。』,阿伯表示一趟載貨通常三天左右,

「這樣你不就會環台灣一圈。」,『對啊。』,阿伯笑答。

--

『像你們年輕多看看很好,不然像我有家庭,

小孩生了賺錢都來不及,哪可能繼續在外面玩。』,

我向阿伯表示我是不婚主義,但阿伯說他先前也是這樣認為,

直到遇到了他現在的老婆,才決定組成家庭,

他們結婚前並沒有做避孕。『順其自然就好,

有次我老婆就問我說萬一有了怎麼辦,我說有了就生下來啊。

我們做男人講的話要負責。不說還好,一說不久真的就懷孕。』。

--

阿伯是花蓮人,他們在豐田定居,『像我們這種鄉下人,

都市真的住不慣,我當學生的時候都在大都市裡念書,

現在回來故鄉,空氣比較好,步調也比較慢。

像我之前在大都市逛賣場,我看到他們買東西都是列一個清單,

好像戰爭一樣,像我們鄉下人就閒逛,我們的步調不會那麼快。

不是說步調慢就是散漫哦,只是沒必要把自己弄得這麼緊繃。』,

我本想分享我自己的經驗,但是阿伯他滔滔不絕地一直講,

我也不好意思打斷他。『如果賺了點錢,可以來花蓮買房子,

花蓮空氣比較好,很適合生活。當然在這工作可能賺不到很多錢,

但這裡的生活也簡簡單單。只是因為很多觀光客,

所以物價稍微高一點。』,他邊講著,

我邊在思考觀光影響當地居民過活的問題。

--

阿伯話題轉回家庭。『沒有說你不婚不好,

只是就我的經驗來講,你大概五年或十年一定會遇到一些人,

開始會有些改變。像我就是這樣,我之前也不婚啊。

但自小孩生了後我要負責啊,不然我老了沒人照顧怎麼辦。』,

雖然阿伯講得理所當然,

但這話語的角度女方好像就不需要被照顧一樣。

我想到我阿公現在被外籍移工照顧的現況,

反觀有過照護標準的阿嬤平時的生活起居還是能夠自理,

不禁暗自沮喪。

2017年2月14日 星期二

苗栗南庄→苗栗頭份:Say-Siyat's Taos

『我叫道武司,道是道館的道,武是武功的武,司是司令台的司。』,

道武司是苗栗南庄的賽夏民族人,我在往北的橋上攔到他。

他帶我到南庄老街吃早餐,

他停車時先與一家客家小炒店的老闆福哥打招呼後,

我們即進到巷子找到他的堂弟並一起吃麵。

--

他們寒暄完後,道武司的堂弟先行離開,

我們走到店門口時,道武司與老闆娘還在交談。

年近四十的他向老闆娘表示這次是為了要找老婆而回來:

『我是很認真的。』,老闆娘表示他妹妹也還沒結婚,

道武司回說看往後要不要提親,他的家已經整理好了。

--

與老闆娘道別後,他們帶我到剛剛那家客家小炒,

他們大男人共四人在店裡聊天,

我在一旁聽他們聊著村裡發生的有趣事情:

像曾經有個小孩不小心把家裡的保險箱打開,

結果把裡面三十萬的鈔票都撒出窗外,

最後只撿回二十萬...之類的有趣話題。

我觀察另外兩位非原住民族人使用的言語較為父權

會罵出『kàn-lín-niâ(幹你娘)』或『chi-bai(芝屄;陰蒂)』之類的詞彙,

台灣賽夏民族的兩位則比較不會講出父權髒話,

就算講出也是因為另外兩位帶話題才會順口附和。

大約過了十分鐘左右,道武司從廁所回來表示他拉不出來,

我們就此上路。



『一柱擎天耶。』,道武司在一開始停車時惡搞他堂弟的車,

他堂弟發現後馬上把後面的扳回來,

我們開到前面時我才發現道武司他竟然連前面的雨刷也弄起來XD

--

在我詢問之下,他表示道武司是他的族名,他們族裡沒有文字,

因此只用口說傳承,他名字的羅馬拼音是Taos。

我向他分享了台語文的淵源,

他表示他知道他們族語有羅馬拼音可以使用,

清楚客語和各原住民族的傳承都有相同的問題,

認同中華民國教育沒有重視台灣本土語言的事實,

我們也互相分享了體制外對保存台灣本土文化的努力。

--

「對了,你剛剛跟老闆娘講說你要提親的事情...。」,

我主動向Taos聊到感情方面的問題。他的工作是做電視節目兼導演,

所以工作都會在全台跑,他以前有交過外面的女朋友,

但是他認為還是回家鄉找伴侶比較適合,因為會比較多共通點,

生活起來也比較融洽。

--

我不大喜歡提親這種傳統方法,我分享了自己的不婚主義,

並提及我希望找尋的伴侶可以不要是因為工作而結合的人,

因為我認為僅僅只是因為社會規範而去遵循的某些道路,

所找到的伴侶或多或少都是無意識的相遇,

因此我會比較偏向更為開放式的尋找,譬如旅行或社會運動,

而不是工作或者是同鄉,畢竟我們的工作多半是因為我們求學歷程學了什麼,

我們才去做那些工作,但很多時候想要學什麼並不是我們自己決定的,

而是家人或親戚根據他們的經驗而讓我走上他們所期待的求學經歷,

我們並沒有完全了解這個世界就進入了所謂多元殿堂的大學,

我們懵懵懂懂,未來的路就這樣被定型。

--

Taos認為每個人都能有自己的選擇,

他鉅細靡遺地解釋各種他的想法。我很高興與他相遇,

並在頭份交流道與他道別,結束了我的南庄一日遊。

2017年2月4日 星期六

那晚,我被收留

對,我們是第一次見面,當天因為不想依附親人,

我輾轉詢問到她願意收留我一晚,到的時候她與室友正在看電影。

我們因為相同的理念會合,理解到當今社會浪費資源的荒謬,

也都想要藉由不依賴金錢的行動去改變些什麼。

她與她的室友聽著我分享這幾個月來所學習到的性別理論和父權架構。

她因為前些日子也初習性別理論的概念,於是我們開始有共識並交流。

過程中我似乎把視角都放在她身上了,男性室友在旁聽著。

當時我主動在男性面前談論女性如今受到的壓迫和剝削的狀況其實還是讓我很彆扭,

因為男性與男性間勢必要有另一種有別於當今社會的交流模式,

才可能解決當今父權社會所灌輸的種種優越價值觀。

後來時間晚了,我看著男性室友到這樓層另一端的房間去休息,

留下我和她在客廳裡。

--

整段話題漸漸由我主導,

我們再對話後我才發現原來我一直誤以為她與她的男性室友是一對,

了解這點後,我與她擁抱後坦言我喜愛她的外貌,

並詢問能否有更近一步身體的親密接觸。

她的外貌雖然不是我在接觸性別理論前會主動去追求的女性,

但自接觸性別理論後,我的外貌審美觀標準已經廣到會對四十歲左右的女性動情。

那樣的情慾是發自內心的:渴望能與她有親密接觸,

無關任何承諾,只管體驗當下提供的場域能如何滿足我們的生理慾望,

而這一切都是隱私的,我不可能在有第三者有的場域裡去詢問那樣的事情,

唯有將身體政治縮小到只有彼此的程度,這渴望才可能真實地展現出來。

 

--

當她說好後我們便開始,她主動擁上與我舌吻,

我第一時間並沒有相對回饋同等的反應。

我們在客廳的沙發上經過一陣隔著衣物的愛撫後,就到她的房間裡繼續。

面對初次的豔遇,就算我看過上百部父權迷片(即A片),

但我是處男的經驗讓我還是表現得非常生澀。

當年初讀女性主義和性別理論的我,

縱然很努力想要把大多數父權迷片(即A片)的想像擺到一邊去,

我卻仍酷愛特定橋段的展演:四目相交相應愛撫的歡愉。

但我並沒有如願,整段過程中我們的情慾模式礙於彼此經驗不足,

錯過了全然享受當下的機會,彼此的不夠主動讓我們失去了更多的機會,

最後我竟只凝視著她硬是自慰射精,自己把最後的殘局處理掉。

--

我終於了解到我對性愛太過於單純且美好的想像根本就無法成立,

父權迷片的沒有味道無法與真實的身體相比,

男性意淫的滿足不過就只是沒有流動的慾望繼續打轉在自己的身體裡,

那是個完全脫離現實的無底洞。

我那次接觸女性性的經驗確實是失敗了,

一方面是主流的慾望模式以男性為主以致我不想去體現,

一方面是女方不能太過主動的價值觀壓抑了她情慾的表達,

以致失去了滿足彼此生理慾望的絕佳機會。

--

她在結束後對我坦白了她的想法:『其實我一直很沒有自信。』。

我熟知父權社會的男性對於外貌不符其審美觀標準的女性會被怎樣的對待,

如果她們的成長歷程還是讓她們認同了異性戀這個身分,

其感情會因外貌被限縮在特定審美觀喜好的男性身上,

致使她們把自身的外貌和主流媒體灌輸的審美觀相比較,

因此較沒有「競爭力」,但這是一種歧視。

當美和漂亮被大眾認為是可以複製且可以模仿的時候,

特定的外貌如果開始被視為優越的楷模,

將會影響社會裡的所有人對模範版模加以效法及迷戀,

致使女性在外貌上被男性分出優劣之別。

以男性為主的社會壓抑女性的未來一定要結婚相夫教子,

挑戰舊有觀念的女性則不斷會被長輩們施展壓力,

這些觀念沿襲到工作場域都會是一樣的結果。

反倒是男性似乎都沒有這種困擾,就算他們的外貌再怎麼不符女性的喜好,

只要握有一定的財力就能使在社會中較為弱勢的女性妥協在婚姻裡,

一方面女性單一美好的幻想會讓她的生命永遠在家庭裡成為次要角色,

一方面男性在資本主義的競爭社會中難以有完全地經濟能力善待妻子。

當大多數女性僅僅被視為繁衍後代和照料家庭的工具時,

其與金錢不能同等衡量的事實會讓男性無法接受這樣子的不等價交換,

家庭暴力因此發生。

--

我們本是同床入眠,但白天我一醒來發現她跑到客廳去睡,

原來是因為我的打呼聲吵得她沒辦法與我共枕,

當下實在很對不起她。我早上還有一個約會,

她叮嚀我離開這個房間後就把這些完全忘掉,

當天離開後我們的相處大抵就這麼結束了,
 
後來她似乎真的決心與我不再交集,我卻還迷戀在慾望中無法自己。

渴望讓這個關係繼續下去並不代表一定要有什麼,

而是希望彼此能在為改變社會的路上相互扶持,並支持彼此的行動。

...

過了很長的一段時間,我在某次活動又再次見到她,

但他完全沒有正眼看我。

我其實沒有帶著任何期望,我只是想看看那份關係是不是真能繼續,

但我失敗了。在我打招呼想跟她交談時,她頭也不回地從我眼前快步地離去。

我一開始其實沒有感覺到悲傷的情緒,對我來說,

我不會做出任何父權...任何可能會是父權的行為,譬如說追著他跑,

或怎樣怎樣的,因為那對她來說是威脅。

但那時我就這樣被晾在人來人往的街道上。

隨著我回程開始記錄自己的心緒,我才覺得悲傷。

我能感覺到我的悲傷,只是我可以很清楚地克制她,

讓這個悲傷不要更多,讓這個悲傷可以在大庭廣眾下呈現允許的狀態下,

可以不干擾任何人,讓這份悲傷始終是屬於我的。

這個關係其實早該在我寫出自己的想法給她看時,

在她說我寫的這篇文章噁心時就該結束了。

是我自作多情,是我期望著這樣的際遇能帶來愛。

但是性終究是性,性不能帶來愛。

--

自從這個旅程開始到現在半年後我終於與自己的慾望和解

雖然偶爾有時還是會縱慾,偶爾還是會看自己想要看的迷片。

但是,那些東西就是性,我清楚地感覺到那些是性,

因為那些都是在對方外貌基礎滿足我的狀況下,我才會去縱慾。
 
只是,我沒有辦法接受這樣的結果吧,

也許是因為不服氣然後我想要把這個文章發布出來,

但是對我來說,當初是因為我希望這個關係繼續保存,

所以才沒有把文章發布出來,一切都是匿名,我也不會講出她是誰。

但既然這段關係結束,就代表以後我們可能不會再相見,

那這樣我覺得有必要講我所經歷過的情慾。

因為我在講的就是性不別愛無主:人類該如何形塑愛的內涵,

才得以讓活在地球上的所有人類都滿足基本所需?

而她這樣的漠視,這樣的不理解,和這樣的不和解,

如果是另外一個異性戀男性與她接觸到這樣的經歷,

他將來可能會對這位女性做出各種你想得到的暴力或脅迫的事情,

進而使情殺、性侵和家暴在這段際遇後發生。

--


在她漠視我轉身離去的那刻我就清楚明瞭,她在拒絕的不是我,而是她自己。

我時時刻刻都感謝著與她的相遇,因為如果沒有她,我不可能走到現在。

是的,我得在此坦然面對自己,因為我所提倡的就是性別平等,

所以我必須時時刻刻讓自己不再父權,而唯有覺知和不依賴金錢的生活方式,

我才得以拆解這父權資本主義社會。

新的一年開始,我也將繼續朝這個目標邁進。

2017年1月28日 星期六

傳遞禮物給心儀的女孩

回去吃著她幫我加熱的麵線,跟她提及我剛剛收下的禮物後,

她開始考慮新年要不要去花蓮玩,並想試試用搭便車的方式回來。

她最後決定收下我的這份禮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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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看《蝴蝶效應》到一半,想說我與她能夠單獨聊聊,

所以主動詢問她有沒有興趣聽我過往的親密經驗

她表示願意後,我把來龍去脈,從一開始對愛情的渴望,

到最後與自己的慾望和解,鉅細靡遺地述說給她聽。

她是一個什麼都能聊的人,

我們在下午聊天時我即把自己較為關注的性別平等議題分享給她。

她本身因為年過三十,深感整個社會給予女性過時各種觀感,

所以也都很了解我在講的一些性別歧視現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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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蝴蝶效應》就在我在講述完我的故事後結束了。

我向她詢問了我當時的疑問:

「如果要有近一步的關係,到底是誰要主動?」。

『順其自然。』,她的回答的確是大多數女性會說出的答案,

也就是我一直缺乏的:感覺。對話結束後,

我先把自己的筆電放到樓上,在樓上思索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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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的,我當下對這位女孩有渴望,渴望跟她有近一步的親密接觸。

她稍早說道她已好幾年的時日沒有一段新感情。我決定試著主動,

與她交談完後,我先把我的東西帶上樓整理好。不久後,

下樓向她詢問是否能給個擁抱,我雖然沒有緊抱她,

但這是我主動抱著一位女孩超過五秒。

...

我們分開後我看著她的臉龐,

但她並沒有看著我:她並不渴望我渴望的慾望

...

我們結束對話,互道晚安後我便回房間休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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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理解那份慾望是當對方有渴望的時候才真能實現,

如果沒有,再怎麼強求也沒用。

只有當彼此都有進一步親密的意願時,

那份慾望才真能實現;因為我們彼此都是獨立的個體,

誰也沒有必要要求誰做什麼或不做什麼,

而只要我們是有意識地察覺彼此的一舉一動,

這條道路才可能真能帶領我們走向愛的方向。

2017年1月19日 星期四

男性化特質的移轉

「女人啊,看看你身邊所使用的東西,

有哪一件不是我為了養家活口而掙錢買來供妳和兒女使用的呢?」,

有次擺免費市集時,我看到參加活動的其中一位可愛媽媽帶著小孩,

兩人在旁率先布置野餐墊和各種用具,準備享受早晨美好的時光,

我瞬間想到了這句話:萬一今天他的丈夫沒辦法有穩定且優渥的收入,

我想她和兒子今天不可能如此容易地能在假日的早晨時光坐在這公園地草皮上享受天倫之樂吧?

...

【花蓮新城→宜蘭羅東:套用設定】




















雖然不是第一次搭到年輕情侶的車,

但這對情侶卻不偏不倚地呈現了父權社會下伴侶典型的樣貌:

男方開車,主控著車況和話題,女方在副駕駛座愜意,

話題順著男方的講法移動。我上車後觀察一陣子,

發現他們並沒有想要多問什麼問題,就跟以前遭遇到的夫妻檔們一樣,

女方並不會主動想問,通常還是男方詢問我較多事情,

只是如果男方不想問我任何問題,我通常就會自顧自地休息。

我當時遇到的情侶,就是男方帥氣女方貌美的典型,

而女方理所當然地展現了她不想要把主導權抓到自己身上,

就算她在副駕駛座上有餘裕可以藉由網際網路搜尋正確路線和開啟別的話題,

但她卻因為長年社會灌輸的女性化特質讓她連看地圖都需要多次詢問,

開啟話題也幾乎都是從男方或雙方彼此的社群網絡著手,

我完全感受不出她有要自己就自己的想法去談論更多話題。

是的,她年輕可愛,她在社會化過程中,社會並不會要求她自立,

我所謂的自立,是就自己的想法去做自己想要做的事情,

且不需要依賴金錢或者是伴侶關係才能去自我實現的狀態。

是的,這就是典型的父權,就算性別對調也是成立,

但絕大多數的性別對調狀況通常都不能完全符合,大多數狀況也都不能相比。

...

那就是所謂的套用設定:當男性應該要有男性的樣子

他們就會竭盡所能地在資本主義社會中擁有更多物質資源,

以證明自己真的有社會定義的男性化特質能讓女性依靠;

當女性應該要有女性的樣子,她們就會安分地做穩定的工作,

被動地等待有錢的如意郎君出現並奪走她們的芳心。

這樣的設定讓性別都無法活出自己的樣子,

使得感情關係變成資本主義下的魁儡:

「女人啊,看看妳是多可愛美麗,我會好好地保護妳,

並讓妳定期能享受性愛帶來的歡愉,

而為了讓我也達到歡愉,請不要讓妳的身體衰老,

不然我可能就不會想再跟妳交媾了。」,

這就是當今異性戀婚姻最典型的形式,

男方在伴侶關係的基礎竟然有一個層次是因為對方的外貌,

然後這竟是主要因素之一,實在讓我作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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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吧,也許有人想反駁以上陳述,

但如果當今異性戀男性看上女性的原因真的不是因為對方的外貌,

那麼在男性述說女性多好多棒的時候就不應該只把她的外貌掛在嘴邊,

或者是第一件講出來的事情,因為她的外貌終會有衰老的一天。

除非你們的伴侶關係本來就不打算走一輩子,

這樣的稱讚才得以成立。

2017年1月13日 星期五

為什麼我要做實況

2012年夏天,遊戲實況主魯蛋因為大中天事件爆紅,

讓還在唸大學的我萌生想要玩遊戲實況的念頭,

並於2012年7月正式經營實況。

當初是希望自己能夠成為一位在實況界可以建立談論各種話題的直播台,

以匡正台灣實況界避談中華民國政府政治及以和為貴的歪風。



但隨著時間的流逝,我在經營上沒有得到實況界的支持,

長時間的遊戲時數讓我錯過了體驗生命的機會,

我在日復一日地轉播遊戲間慢慢對各種現實中的事物麻木。

2014年中華民國直轄市長及縣市長選舉當天,我因為工作及現狀考量,

毅然停用實況台帳號,暫時揮別實況的圈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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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過當時我並不喜歡自己的工作

當年超過正常工時的加班壓縮了我的生活:我想要讓工作不只是為了賺錢。

有人也許會說:「工作就是要賺錢,不然你怎麼生活下去?」。

但隨著近年來禮物經濟概念的傳播,台灣島內漸漸出現剩食餐廳免費商店

大幅翻轉我們以前「沒有錢就活不下去的思維。」。

因此我去年6月決定為愛出走,

展開了長達半年的自由談心x無價擁抱(FreeTalks & Free Hugs)之旅,

並在旅程中盡量不依賴金錢:因此我在全台各地搭便車沙發衝浪

甚至住到當天活動參與者的家裡,這一切都不是我能用金錢回報的。

 

雖然在旅程開始前,

我早已熟知當下我們所處的父權社會及中華民國政府等問題,

但我並不是一無所獲的我與我自己的慾望和解

 告別了自以為是的迷戀,並在新的一年結束了我的旅行。

現在,我還想為性別平等與台灣建國做出更多貢獻,

於是我想到了以前的遊戲實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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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想到遊戲實況不是空穴來風的,

早在我半年前進行Free Hugs有閒之餘,我就很常在閒暇開實況自娛。

而想回來實況的最主要的原因是因為進行Free Hugs本身是完全不求回報的,

我並不能在進行活動時擺桶子求打賞,我也不應該這麼做。



但遊戲實況本身是可以為求繼續營運下去而求贊助的。

我想重回實況,並藉著直播平台影響更多人的想法,

讓他們知道在娛樂之餘可以吸收到不同的新知識及想法,

並透過互相學習進而幫助彼此現實的生活處境。

...

正式回歸實況行列也3週餘,相較於當年我實況的習慣,

這次我的確是有備而來的:不管觀眾有多少人,

我都會盡我所能地認真玩遊戲。

我會將每次實況剪輯成10~15分鐘的影片上傳至Youtube,

也會盡我所能提我想要提的社會議題,畢竟生活就是政治。

只是,目前對電競產業不友善的中華民國政府仍未有改善的跡象,

我這次5月進行的 TEKKEN 鐵拳系列計畫沒有接觸到廣泛的人群,

因此進行地有些挫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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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許我從實況想要養活自己的想法是錯的吧,

從毫無所求的Free Hugger變成培養個人形象的實況主,

任誰都會不習慣吧?


只是在資本主義底下我仍舊沒有勇氣實踐回歸自然與萬物共處,

也沒有決心跳脫舒適圈實踐不依賴金錢的生活,

我終究是選擇了阻力最小的舒適圈,

躲在家世的背後做自己想做的實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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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witch.tv 實況的確有如社群網站一樣,

其在平台上的互動有如臉書交友一般,差別在於,

每一位Twitcher用來互動的方式是開台,有些人喜歡開台,

有些人喜歡看台,分別用不同種方式建立連結。

但我特喜歡Twitch的互動,因為每個實況主都是主角,

在開台的狀態下,我們能用視訊(不一定要開鏡頭)的方式認識彼此,

台主能用言語去與觀眾互動,得以藉此有第一時間的互動,

藉此交流不同的語言和想法,這與只用文字的互動絕對是有差距的。
 

因此,完全專注於當下是可能的,當我們全心全意地遊玩遊戲,

全心全意地看各種影集,全心全意地交流互動,

每分每秒都理解著遊戲的內涵,每分每秒都為這些作品付出,

進而保存了各種我們過往經歷過的一切,


讓這一切能有機會再重現給其他人體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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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台語實況是重回實況界的第一個目標,我希望藉由台語文新知的傳遞, 

讓台灣島內的實況風氣漸漸導向實質的交流互動,

而不是膚淺娛樂、看被人嚇或者是kóng kàn ōe(講幹話)的場所。

我也希望我能藉由我的想法,讓實況界的觀眾們了解更多他們不認識的事情。

於是kóng-kàn-ōe(講幹話) 變得沒有必要,

因為每個帳號背後都是真實生活在這個星球的人類。

當我們知道自己從何而來,我們才真能毫無利害關係地連結在一起,

並共同建立一個族群平等的新社會。

alqk0310 - Twitch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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全台Free Hugs的活動已於2017/3重新啟動

如果參與者願意無償協助拍攝紀錄的話,

我將會義不容辭地到該城市進行活動,隨時歡迎有意願者與我聯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