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16年8月19日 星期五

協拍需知

這場想用愛解構既建父權資本主義並提倡和平的行動勢必得有人起頭。

我至今仍單獨一人,雖然我知道有許多可以DIY的方法記錄活動,

但還是希望由人來拍攝,會比較多不同角度的拍攝視角,





這樣影片本身一方面比較不會乏味,一來影片也比較動感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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協助的方式有兩種,一種是記錄,一種則是直接下去玩。

基本上擺攤好後即先拍一張以茲證明,請時時注意抱者的服儀、

、牌板固定的狀況,以及抱者是否與牌板平行。



記錄方面,我較為注重動態,擁抱的瞬間一定要錄到,

可以的話就照到對方擁抱時的表情,

錄到鬆手為止,交談的時候則拍照,距離請不要太遠。





擁抱分開後我都會詢問對方:

「你/妳有要跟我說什麼嗎?」如果有的話,很好,

就算是雞毛蒜皮的小事也有其表達的意義,

並就自身接觸的事物,簡短講一版自己對這件事情的看法。

沒有也很好,就謝謝與對方道別。



如果說有一些小規則要注意的話,

大概就是兩人當天絕對不能知道彼此的身分,

這是為了防止抱者知道誰屬於哪個秘密,

這可能會對抱者或被抱者產生影響。



結束後在網路連絡則不在此限,屆時只需要有「我有參加過活動」

這件事情作為連結就好,如此才能在往後保有彼此關係的單純性。



整場活動結束時,拍攝者得確認周遭已經沒有參與過活動的人,

以免違反上述的情況。同時,由於需要避免違反的情況發生,

抱者得全程矇著眼睛到活動結束,中途不能把眼罩拿下。



如果有人要給予食物或飲料,但在尚未購買的情況下,

麻煩請遞給對方抱者的環保餐盒和水瓶,以恪守環境保護的準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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網誌右側有截至目前為止進行活動的影片紀錄,

供各位想協助的幫手們參考。

協助本行動不會帶給你/妳任何金錢上的收入,

但在我經濟允許且你/妳想要的情況下,我能請吃晚餐或喝飲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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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上,寫得有點亂,我整個再彙整一次:

  • 請先選擇要進行攝影或下去擔任抱者。
  • 擔任紀錄者:
    1. 請站在不同的角度拍照或錄影
    2. 協助整理抱者服儀
    3. 注意牌板固定的狀況
    4. 確認抱者是否與牌板平行
    5. 攝影距離不要太遠
    6. 如僅有一人紀錄請以拍照為主,錄影為輔(錄有趣的橋段)
    7. 二人以上紀錄時,擁抱的瞬間一定要錄到
    8. 交談的時候拍照
    9. 確認周遭已經沒有參與過的人才提醒抱者結束活動
    10. 如有人要購買食物或飲料,請遞給對方抱者的環保餐具
  • 擔任抱者:
    1. 全程都須帶著眼罩
    2. 手盡量長時間張開,盡量動比較不會累
    3. 如果對方不想擁抱,請告訴起鬨者不要強求(通常是父母叫孩子抱)
    4. 擁抱後務必問對方有什麼想要講的話
    5. 回應須尊重對方隱私
    6. 理念導向,避免閒聊
    7. 觀察對方擁抱力道去決定分開的時間
    8. 腳如果會酸可抖動、踏步或半蹲休息
    9. 請記住妳覺得重要的故事
    10. 請攜帶環保餐盒及水瓶

感謝閱讀。


2016年8月18日 星期四

Travel with me:從紐西蘭來的有婦之夫(上)

離職後的第一段旅行是從一個沙發衝浪的請求開始,

帳號看來是一對紐西蘭夫妻,

男方Z表示他將獨自一人來台灣旅行,參加一個Conference(聚會)

並想與我一起進行Free Hugs的行動。

因為時屆《海或市集》,我後來與他討論行程該如何跑比較好,

他後來決定走台灣西半部,縣市間將以搭便車的方式移動,

我們預計第三天從台北離開往我台南的住所繼續進行擁抱。

由於他月初就會到達台北,我請他先行尋找沙發主,

並在他找到後提前一天搭便車上台北等他的到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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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到台北後與他先前聯繫的沙發主碰面B是個攝影自由業,

曾經在大公司待過,後來不滿於其中的勞資剝削而自立門戶。

他接待過的沙發客也不計其數,他分享了一些小訣竅,

我也毫不避諱地分享了我之前接待的一些經驗,

還有自己未解的感情事等等。由於他隔天下午要回宜蘭老家,

故把Z接回來後他就要離開,換我接待他的沙發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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隔日Z到達,他特地帶了一張他自己做的大字報,

打算用在我們活動上。由於我當天是排在晚上的南雅夜市,

故我們白天的時間跑去新店去看當天的Free Shop(免費商店)

B說能跟我們一起過去看看,下午他再坐車回去。

在火車和捷運上看得出BZ的互動不是很積極,

大概也是因為B本身英文不是很好,

故在車上Z與我對話較多。但我與Z聊其實不是很來,

一方面也是因為我英文不是太好,一方面是他身為男性,

我並不能直接與他談論性別相關的議題。後來我們到米靈岸的免費商店

認識了另一位對禮物經濟相當有興趣的女孩萍。

逛完後,我們吃完午餐,與B暫時道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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Z因為是第一次來台灣,他想要看看更多景點,

因此我們開始在新店的街道上探索。我們一路往山的方向走去。

走到了獅山登山步道,我們開始往上爬,

從他的體態和先前的分享得知他真的喜歡爬山,

我的狀況則是好久沒有爬過,其實有點小小地撐不住。

後來我們爬到第一峰處即下起大雨,我們在涼亭下被困住許久,

等雨勢變小後才慢慢下山。



B的住所整頓後,我們出發往南雅夜市準備進行第一場擁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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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場擁抱是由我進行,由Z進行拍攝的動作,

我先前找的點因為店家開了,故沒有辦法供我進行,

我找到了一個有路障的地方,進行時本來是打算抱完就好,

結果由於都沒有詢問,變得抱完的人好像都沒要對我說什麼,

我覺得這場很可惜。

而因為途中我的相機沒電,他後來是用他自己的Iphone照相。



結束之後,他秀給我約莫最後幾位抱的其中一位女孩的照片,

表示她長得不錯,我對此不以為然。

我有印象那位女孩的原因是因為她不是正面抱,

而是用右肩靠在我的胸上,因此她被拍到的模樣很清楚。

他這樣只關注在外貌的話題在我聽起來就是不尊重對方,

好像女性一定得因為外貌與身材而被男性分類出優劣來,

我討厭這種想法,並開始讓我對他有些反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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隔天我決定要去士林夜市玩,並邀請到久未回台的G見面聊聊。

G是一位職業旅人,她前陣子才在中南美洲旅行完回到台北,

礙於我英文能力不佳,故也想請她幫我跟Z聊天。

由於中午我要到台大附近的半路咖啡參加周芷萱的女性主義演講,

故與Z吃完飯後相約傍晚在劍潭捷運站見。

周的演講對我來說受益頗多,絕大多數的觀念我都深表贊同,

我也見識到多元性向的群眾為數的確眾多,

多元情慾展現的想像比我最一開始意想還寬廣太多,

我的「性不別」和「愛無主」只不過是最保守的理念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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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劍潭捷運站與G見面後,我便讓他們去聊,

自己在前尋找適合擁抱的場地,但由於當天有下雨,

故我只能挑有遮雨的地方才能進行。而這次是Z當抱者,

我示意要Z用他自己做的大字報進行,並在旁紀錄活動。



不過我選的點其實不甚適合,雖有得到一些擁抱,

但士林貴為一大夜市,只有當時那點成果實在有些可惜,

後來結束後才發現有更好的地點,只好下次再試試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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GZ聊了非常多有趣的事物,從死藤水到維納斯計畫,

同時讓我初步認識到G是一個怎樣的人。

Z說道他曾經是失明的狀態,喝了死藤水之後才慢慢看得到。

只是Z最後跟G講的話題讓我有點小憤怒:

他竟然開話題開說他小時候有偷看過女孩洗澡,

我就在想,到底是哪根莖不對才會講出這種莫名其妙的話題?
                                                                                            
未經她人同意而偷窺別人的身體,很有趣?你確定要這樣認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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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到與G道別,在等火車的時候,Z問我:

『你喜歡怎樣的女孩?』,我當下則是說外貌不是重點,

結果他在當場指點出一些女性,問我我喜不喜歡,

我當然說喜歡,畢竟我的外貌審美觀已經廣到一種程度了。

但他最後竟然故意指了一位中年女性,

我表示也覺得不錯,於是他悻悻然地結束了這個話題。

可以確定的是我對他的厭惡越來越深了。

2016年8月12日 星期五

Sleep with me:考台語證照的沙發客與萬里行心

大炮是我在台南接待的最後一位男沙發客,

從中國福建來的他這幾天打算到成大考中華民國的台語證照,

順便想逛逛台南,因此才丟給我Request(請求)

希望我能接待他四天。『ps:我支持台灣獨立,支那解體:)』,

可以確信在這方面我們絕對沒隔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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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算是我第二次聽《萬里行心》Kagami分享他的遊記,

雖然這次比較多與聽眾互動的橋段,

但基本上他分享的故事有七成都是我上次就聽過的。

其中他提到一個在中國很有趣的經歷,

是讓他不喜歡中國的原因:有一次他坐火車要往中國東北,

火車上走道都是人,但他需要穿過去到他的座位,

於是他口說借過,要求大家讓路給他。結果大家轉過身來看他:

『台灣人啊。』,『是是是。』,

『這個您說說,是台灣富呢,還是中國富?』,

聽眾聽完整個好笑,Kagami表示這樣的提問整個超不禮貌。

分享會約莫進行了一個小時,我的沙發客到達現場,

他表示說他何時回去都可以,於是我們聽完後留下來。

Kagami繼續夜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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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是中國人,從福建來的』,大炮對大家自我介紹,

Kagami提了稍早講到的中國富,並也一併問大炮,

而因為大炮稍晚才到分享會場,沒有聽到這段故事,

因此我們解釋了一次。一段時間後,

場地主人端來一碗紅豆湯,我們開始共進宵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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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是來考台語證照的。』,大炮如此表示後,

我們一群人便討論起了一些名詞,我聽大炮的用詞,

大家發現有些微的不同,但實際上溝通不會有大太的障礙。

『其實台灣的台語跟福建那是差不多的。』,

大炮下了如此的結論,Kagami則是講了一些特別的用詞,

大炮當下聽不太懂。『不,不一樣。』,Kagami很堅定地對他說,

那感覺彷彿就是在說「你與我就是不同的族群」,敵意瞬間拉起,

場面一時尷尬。我瞬間想起我接待過第一位的中國男性,

於是決定轉移話題打緩頰:「那我可以問別的問題嗎?」,

「我想問你被這麼多同性戀男騷擾過,那你支持同性婚姻嗎?」,

Kagami則表示:「為什麼相愛的人不能在一起?」,

他是支持同性婚姻的,但他就是異性戀,

不希望任何與他不同性向的人騷擾他,如此罷了。

後來約莫聊到半夜,我們幾個人同時與Kagami告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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隔天一大早他就坐車去成大考試,

等到晚上時分他才回到我的住所,我們開始初步進行認識。

他提到很多關於中國各地想要獨立的訊息,

也秀給我很多網站和影片,這對我來說雖然蠻新奇的,

但這畢竟是他國事務,我也只能稍微關心。

而他的思路脈絡的確讓我不想跟他交流,

畢竟可以聊的話題很有限,我不想偏到政治去,

但不代表他是不好的,只是就沒辦法聊更多。

第三天他跟我說他有朋友可以提供另外一個地方給他住,

我確認後,晚上他騎機車回來把他的東西帶走,就此分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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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知道Kagami本身有在關注性別議題,

由第一天觀察他與其他人互動的方式,可知他厭男之深,

男性加上台灣建國的意識讓他對這位中國來的沙發客不友善。

但我是能理解的,我曾也是那樣子的人。

早在我接待第一位從中國來的壯男時,

我就知道這些男人多半只會關注政治,關注權力,

而鮮少去思考父權社會對女性的壓迫及剝削。

只是舊有灌輸男性間不能展現脆弱的價值觀,

卻繼續對男性們做出故作堅強的沉默傷痛。


我希望男人不要再執著於他們那莫名其妙的自尊心,

理解家庭、組織、宗教、企業、國家、種族、

性別都只是分化我們的標籤,理解我們都共處在同個星球上,

並與所有女性及後代子女共同創造永續和平的社會體,

人類這物種才得以在這星球上興盛發展下去。

2016年8月5日 星期五

Not sleep with me:靛藍色的海洋

她是個年輕的大學生,在她沙發衝浪Request(請求)過來後,

我不久便答應了她希望借住兩晚的請求,

但隨後幾天我內心其實都掛念著這件事情。

那幾天我剛好在工作上請了最後幾天假,

而後我向友人透露未來要接待的沙發客外貌是我迷戀的類型

友人只叫我平常心以待,但我內心的渴望到那天前仍存在著,

渴望著能再有豔遇,渴望著親密接觸,渴望著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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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離職幾天後她到了我這邊,由於她有自己借機車,

早上她放完行李後即前往奇美博物館,我則因為拘泥於入場費,

沒有陪同她過去,並相約中午一起吃個飯。

她約莫下午快一點才回來,我們後來去吃樂檸漢堡,

開始初步認識彼此,她投身於保護海洋動物的志工行列,

前陣子才在花蓮送走一隻海豚,她非常致力於幫助動物。

我開始從《空屋筆記》所提的各種環境保護的議題提出各種看法,

她表示她知道,也有看過相關文章。

我後來則著重於我們的所作所為如何實踐環境保護的生活方式,

我們在這部分聊了很多。我當然順勢提到了父權和性別的議題,

剛好我那時還在看《雄性暴力》一書,我秀給她看時,

她表示她也了解,她在大學讀的科系也有提到相關的知識。

我們用完餐後,她表示她還想要逛逛台南的老街,

我當下由於還要繼續趕工我上次環島完的擁抱影片,

所以沒有陪同她去。晚上她丟訊息給我,說她先把機車還掉,

希望我過去載她,我們碰面後去丹丹吃晚餐。

用餐時,我又表明我對肉食的罪惡,

和餐飲業浪費資源的生產模式,這些讓我們習以為常的選擇,

形塑著我們的生活方式,倘若我們真心要為環境盡一份力,

那我們在所作所為上就該有所劇烈的改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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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上回到我的住所後,我坦言我很迷戀她的外貌,

以及跟她提了我曾經有過的親密經驗,並表明我的渴望。

她聆聽並端詳完我先前的經驗,表示她不想要,

她認為她目前不需要性,她想專心在她想做的事情,

我當下想說算了,我向她索求了一個擁抱,她也乾脆地給予。

就寢時她想睡在地板上,我遵照她的意願清理好地板讓她入眠。

我躺在床上時,曾有想藉著她最後躺在地板上的身影自慰,

但才要開始時就發現不對勁,這並不是我想要的,

同時我也絕不會做出侵犯她的任何舉動,因此我放棄了,

不久後也隨著入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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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早上她的行程是與朋友騎腳踏車逛台南

我向她說明了我會在網誌上寫出與沙發客的互動,

因此我想跟她要一些她之前在旅行的照片,

但那時我竟然自顧自挑選自己想要的,

完全不想聽她的經驗,當下只管想跟她有近一步的接觸,

根本就沒有把她當一個個體看待,

我竟還把她當下的生氣當成是可愛的舉動。

頓時我真的完全懂精蟲衝腦的內涵到底是什麼。

我們吃完早餐後即到火車站去借車,並相約傍晚再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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將近傍晚時分,她來電跟我說她朋友有幫她準備了一個住所,

因此她決定在我這裡三天兩夜的沙發就到今天為止。

我當下竟然有種錯失良機的扼腕感,我載她回去拿她行李時,

竟然又再問她了一次親密的可能性,她一樣表示拒絕,

結果我又再向她要求擁抱,而且對話的前後還要了三次。

但她仍很乾脆地給予,而正當我最後一次擁抱完她,

我竟然雙手握住她纖細的手臂,又問了一次。

『但我有我的夢想。』,她的回答堅定地溫柔。

我則是挫敗得坐下來,她把背包背在身上後,

我請她坐下來再跟我聊,我竟想故技重施,想讓自己悲傷。

「妳現在是不是在怕我?」我對他說。『有點。』他回答

『如果你真的沒辦法載我過去的話,我可以自己過去。』,

「問題真的不是這個啊…。」不到一分鐘的時間,

我決定帶她離開這裡,她到與朋友碰面的地方後不斷向我抱歉,

我則是滿滿愧疚,握著她的手再三致歉。

她在我這邊的沙發經驗就此結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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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那樣的回答並不能說服我,

畢竟我所提的愛並不會影響她的夢想,相對地,

我想改變生活的理想也不失為保護環境與動物的方式之一,

倘若我們可以愛,我有可能將一身投入志工的行列中,

故我認為唯一的可能就是她完全對我沒意思。

當下她如果鐵了心堅定拒絕我,表明我不是她喜歡的類型,

我或許才能更心甘情願地死心吧。

我後來在沙發衝浪上給了她評價,並回覆了一封道歉信:

「我一直以為我在路上了,

但是每次的際遇都再再顯示我根本就不懂無私的愛,

請不要在乎我,因為我根本不懂妳的那份堅定,

在此致上最深的祝福,且待我正式展開旅程,

等我有所蛻變後,我才能接受我們的再會。

感謝妳的出現,讓我又再一次地看清了自己的無知。

阿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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後記:

後來與紐西蘭來的有婦之夫分開後回到台南,

我開始長達了一個多禮拜的縱欲期,期間我有幻想到她,

但在結束的剎那我的腦袋明顯感覺到不同的影像,

那是充滿渾沌且雜亂的結果,後來我就什麼都幻想不到了。